中国最后一个算命先生,盘点近年来大人物的诡异命格!

2017年09月29日 内涵段子


  我有一个神秘的外婆,她很喜欢算命。

 

  听我爹说她在我小时候算了一卦,还没算出个结果,卦牌突然炸了,外婆神色大变,匆忙地收起那些东西,一连几天都在嘱咐我爹,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许让别人给我算命。

 

  每次我追问原因,我爹总是摇了摇头,一个劲的叹气,还是我外公在一个夜晚带我出去串门,去的路上边走边跟我说,“五十年前咱们陈家村欠下的债,到你这辈,该还了,听你外婆的,不管碰上谁,只要是给你算命,都不要答应。”

 

  我打小牢记着这句话。

 

  直到有一天,我碰上一个老道士。

 

  那时我已上高中,离开了靠山吃山的偏僻陈家村,随着我爹妈来到陕西一个不大不小的县城。

 

  老道士每天都在人来人往的马路上,摆着地摊替人算命,嘴里叼着就快燃灭的烟头,每次算完卦都要人九十九块,少一分不行,多一毛不要,别人问他为什么,他笑而不语,用手指了指天。

 

  他算的很准,准到什么程度,他能透过一个年轻人算出这个年轻人家里老人的生辰八字,一卦算二人,趋吉避凶。

 

  也正因此,有人送他了一个外号,叫卦上仙,而他也是嘿嘿一笑,不同意也不否认。

 

  那时我读高二,每天到了中午吃饭时间,我都会翻墙跑出学校,去找这个老道士,因为他只在中午给别人算命。

 

  至于为什么,老道人说中午阳气最重,妖鬼遁行,不敢出没,所以卦最灵。

 

  我记得很清楚。

 

  因为当他回答完我提出的问题,问我要不要算命,我多说了一句话,“我家里人跟我说,我的命不能算。”

 

  老道人嗤笑一声道:“狗屁,哪有不能算的命,少听老一辈人瞎叨叨。”

 

  我一想也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还搞这种迷信的事,再者说老道士算的那么准,要是真应验了可不趋吉避凶嘛,我点了点头,“那你算吧。”

 

  老道士狠狠嘬了一口烟头,吐了一口烟雾,一个长满老茧的手掌伸到我面前,说“九十九块。”

 

  我蹲在他面前,嘿嘿笑了一声说“我就一学生,哪有那么多钱,算我便宜点。”

 

“那不行,”老道士摇了摇头,“这个钱多一分不收,少一毛不行,这是规矩。”

 

  高中时我每周生活费也就一百块,但老道人的算命之神奇,看得我心痒痒,最终咬了咬牙,给了他钱。

 

  老道人说话算数,把我给他的钱揣进兜里,就问起生辰八字。

 

  我将“陈浩然”这个名字跟生辰八字告诉给他。

 

  他掐着指头算起来,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脸色大变,气急败坏道:“他娘的,怎么这么邪门!”

 

  我忙问道:“怎么了?”

 

“道爷我着人家道了!”老道士说着,蹭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快速的收拾地上的摊子,转身就要跑。

 

  我更急了,抓住他的衣袖道:“嘿,收了我的钱,屁都不放一个就想跑,哪有你这样做事的!”

 

“小兄弟,不,你是我小祖宗!”老道士神色紧张,显地比我还要着急,作势就要掰开我拉住他衣袖的指头,奈何我人高马大,他瘦骨嶙峋,比力量哪里是我的对手,最终仰天叹了一口气,把手里包摊子的布丢在地上,自顾自蹲在地上,拿出一根烟点燃,一脸愁容地抽着烟。

 

“我说你还算不算了?”我瞪了他一眼,摊开右手手掌伸到他面前道:“不算了把钱还我!”

 

“没钱!”老道士嘟囔了一句。

 

  我一听就不乐意了,“别睁眼说瞎话,我看你把钱揣兜里了!”

 

  老道士瞅了我一眼,嘴里叼着烟,双手伸进裤兜里,把里面掏了个干净,却是找不到我给他的九十九块,“你看,真没了。”

 

“钱呢?”我急了,要说算出个好歹,钱给了就给了,还能说得过去,可是到最后老道士屁都没放个响,我就白白丢九十九块,哪能轻易放过他。

 

“你小子别不知好歹!”老道士瞪了我一眼,气哼哼说道:“收你钱财,你破财免灾,我不让你跪下来给我磕头重谢,你就该知足了!”

 

“合着你不光是个算命的,还是个骗子!”我握紧了拳头,说道:“你把钱还我,不然今儿个咱俩这事没完!”

 

  老道士叹了口气,说道:“老实跟你说吧,这钱我已经给别人了,而那个人,不出意外,已经魂飞魄散了。”

 

  我越听越迷糊,问道:“什么意思?”

 

“我说了你也不懂。”老道士狠狠地嘬了一口烟,一脸颓废说道:“看在你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给你透露一些,你要倒大霉了,挺地过去,投胎转世,挺不过去,身死魂消。”

 

  我听地冷汗直流,一想到他算命向来没出过差错,更觉得头皮发麻,“不是吧,那岂不是说,横竖我都是个死?”

 

“事实上确实如此。”老道士说着,掐起了手指,像是在给谁算命,越算面色越是苍白,“不仅是你,连道爷我也要遭此一劫,你这命真是邪门,就不能让佛家道门碰你的生辰八字,谁碰谁遭殃!”

 

  就在此时,本来风和日丽的天气,突然刮起了一道冷风,明明是六月暑时渐盛,但风寒刺骨,让人浑身冷地瑟瑟发抖。

 

“他娘的,怎么来的这么快!”老道士神色大变,那双眼睛流露出的恐惧,我至今无法忘怀,紧接着他扑倒在地,对着他的摊位三拜九叩,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听不懂的话。

 

  他说的不是汉语,也不是外语,是一种至今为止我从未听过的语言。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老道士那次说的,是阴文,也是俗称的鬼话。

 

  我看着老道人异常的举动,感到难以置信,连忙想要将他扶起来,可是他好像变成了一块磐石,无论我怎么使劲,他都不起来。

 

  过了十分钟,阴冷寒风方才散去,紧接着我面前的老道士,扑通一声躺在了地上。

 

“老道士,你怎么了!”我急忙走过去把他扶起来,他躺在我怀里,面若死灰,他手掌颤抖着从怀里取出一张符箓,气息虚弱道:“快,找个人多的地方,烧了它!”

 

“火车站成吗?”

 

  这里距离火车站大约有个十来公里的路程,我第一时间想到人多的地方,便是那里。

 

“来不及,随便人多的地方就行。”老道士气息奄奄说道。

 

  我脑海里又浮现出一个地方,咬了咬牙,将老道士扛在肩膀上,向着那里跑去。

 

“臭小子,你不会用背的吗?”老道士被颠簸的厉害,尤其是我的肩膀顶着他的肺,龇牙咧嘴叫道。

 

“哦、哦!”我也是有些慌神,担心出了人命,被他一说反应过来,转而将他背了起来。

 

  很快,我背着老道士来到县城里最大的网吧——白桦林网吧。

 

“你看这里行吗?”我问道。

 

  此时正值中午,来这里上网的学生很多。

 

  老道士面色苍白,眯着眼睛扫视了一眼四周,点了点头说道:“可以。”

 

  我手里紧紧的攥着那张符箓,此时也没时间细看,从口袋中掏出打火机,快速地点燃。

 

  在一阵火光中,符箓眨眼间烧成灰烬。

 

“然后呢?”我问老道士。

 

“还有什么然后?”老道士乜了我一眼,自顾自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我知道他肯定还有后话,见他眼睛瞄着冰柜的方向,我恍然大悟,跑到吧台买了瓶红牛,赔笑着递给他:“老道士,不,老爷爷,算命的钱我也不要了,你跟我透个底,接下来我要做什么?”

 

“回家去吧。”老道士甩了甩手。

 

“这事完了?”我讶然问道。

 

“完?”老道士冷笑一声道:“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你回家赶紧准备一口棺材,跟你家里人说一声,也不用找风水先生给你挑个好地方,乱坟岗上随便一块地,凑合着挖个坑,到时候把你埋了,这样好歹祸不及家人,也算你积了阴德。”

 

  我当时火气就上来了:“我说你这人,我都不和你计较那钱的事,你咋说话这么狠毒呢!”

 

“道爷我在跟你讲事实!”老道士眼珠子一瞪道:“他娘的,我算了一辈子的命,头一次碰到你这种命格,往死里阴人,还专门阴像我这样的,这次我能不能化险为夷还是两说,自身都难保,还想我帮你不成?从今天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俩井水不犯河水,你看成不成?”

 

“那你把钱还我。”我把手伸到他的眼前。

 

  老道士没好气的推开我的手掌,道:“还个屁!”

 

“从你收了我的钱开始,你就一个人左嘟囔一句,右嘟囔一句,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演这一出坑我这个学生。”我瞪着他道。

 

  老道士从口袋中掏出那一包红塔山,跟我借了个火,点上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方才说道:“臭小子,你不懂就别说,这个钱并不是我收的,而是另外一个人收走,有道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我就跟现在租房买房的中介一样,捞一些人情,替你算命的另有其人,但现在,因为你的命格非常特殊,不仅道家佛门不能碰,便是鬼怪妖魔碰了,也难逃一劫,刚才阴风大作,便是那人的警告,我向他保证这件事定然能平,不然到时候,我的下场比你好不到哪里去。”

 

“难道替我算命的还是鬼怪妖魔不成?”我嗤笑一声。

 

  我入学这么多年,头一次听到这么荒谬的事情,从学校那里得到的知识下意识告诉我,这个老道士压根就是在编故事,忽悠我这个高中生。

 

  老道士不说话,而是一个劲儿地叹息着,一副愁眉苦脸。

 

“那个符箓是干什么用的?”我转移话题问道。

 

“那个符箓,名叫雌雄符,实则是一对,你刚才烧掉的那张是雌符,所谓雌符烧,雄符飘,最多明天,那个人会来这里。”老道士说道。

 

“你是请了帮手?”我讶然说道。

 

  老道士嘬着烟头说道:“我的道行尚欠,这件事必须由我师弟出面。”

 

“他很厉害吗?”我好奇道。

 

“厉害?”老道士低头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说道:“不厉害,就是有点二。”

 

  我纳罕道:“那你叫他来干嘛?”

 

“有些事,就得二起来才能解决。”老道士吞云吐雾着说道。

 

  他这么一说,我愈发好奇他所说的师弟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物,在网吧呆到太阳西沉,我想告辞一声,这个点再不回去,恐怕我爸妈会担心。

 

  老道士听我要走,冷笑一声道:“白天你不走,现在你走,不是找死吗?”

 

“这天还没黑呢。”我翻了翻白眼道。

 

“那是你没碰到我。”老道士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没有丝毫仙风道骨地说道:“中午阳气最盛,妖鬼遁形,你可以肆无忌惮地想干什么干什么,但这个时间日落月出,阳气转衰,阴气渐盛,招惹到不干净的东西,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我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他一番,夜路我不是没走过,也没见招惹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显然看出我心里所想,淡淡说道:“我说了,那是你没碰到我。”

 

“你咋跟个灾星一样呢!”我顿时不乐意了。

 

“他娘的到底谁是灾星!”老道士瞪了我一眼道:“道爷我好端端地摆地摊,赚个外快捞个人情,都能碰到你这种人,我点背我认了,你哪有资格说我!”

 

  我闷声不说话,从口袋里掏出根香烟,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不得不说,老道士的话确实影响到我了,最终,我还是没有离开网吧,用手机给我爸打了个电话,跟他说了一下情况,今晚上就不回去了。

 

  其实我跟我爹说这件事的时候,心里极为忐忑,毕竟从小到大,家里人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让别人替我算命,今天却还是违背了家里人的话,打过去电话,我就一直担心会被骂个狗血淋头。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爹听完我说的话,电话那头便陷入了沉默,没多久我听到我爹发出的一声很是悲凉的叹息,他告诉我,这几天不要回家,跟着身边的老道士,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什么时候可以回家,他会打电话联系我。

 

  我没想到这件事竟是以这样的结果中断了通话。

 

  我将内容转述给老道士。

 

  老道士冷哼哼说道:“合着你家里人都知道这事,就道爷我被蒙在鼓里,傻不拉几地给你算命。”

 

  我说道:“我一开始就给你说了啊。”

 

  老道士一阵语噎,愁眉苦脸的继续嘬着烟头。

 

  跟老道士唠嗑了半天,宛若守灵一样,很是没劲,一旁的网管看我们从白天到现在一直待在网吧,也不见上网,要不是我在中途买了几次饮料,恐怕此时早就被催促着让我们离开,即便是这样,网管后来还是过来催促了我们几次。

 

  我知道老道士铁了心要留在网吧,便去吧台处开了两张夜机票,网管再不说什么,只是那眼神实在让人不舒服,老道士没说什么,我也懒得理会,自顾自打开一台电脑,点开网页,找到算命贴吧。

 

  我死马当作活马医,看到有好些个算命的帖子,便将自己的生辰八字交给他们,让他们替我算算。

 

  让我感到好笑的是,那些个帖子的回复竟是出人意料的一致,说我五行不缺,桃花运不断,简直是好到不能再好的气运!

 

  说老实话,看到这种回复,我就知道是骗人的。

 

  直到我看到唯一一个与众不同的回复。

 

  那个答应给别人算命的帖子主人回复了我三个字。

 

  你麻痹!

 

  由于老道士的警告,不得已我和他在网吧将就一宿,为了排遣寂寞空虚冷,我登上算命贴吧的账号,将我的生辰八字齐齐告诉给会算命的水友,却无一例外得到的都是清一色回复,心知这些人连半吊子算命先生都不是。

 

  唯有一个回复不同。

 

  我也是大为光火,问对方怎么骂人,对方反倒骂的更凶,质问我从哪里看到的阴人命格,是在坑他,让他陷入不详之境。

 

  我说这就是我的命格。

 

  对方顿时沉默了,迟迟没有给我回复消息,约摸半个小时左右,对方私聊我,问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我说是的。

 

  对方发了一个头痛的表情,旋即发语音说道:“你大爷的,你的破事本来跟小爷我没有半点关系,听清楚了,没有任何关系!我他喵的头一次来这个贴吧,就阴沟里翻船,碰到你这极品命格,现在连我也跟着要倒霉,把你的地址告诉我,我要和你见面!”

 

“为什么?”我发语音问他。

 

“不见你我怎么知道这命格是真是假!”他气哼哼说道。

 

  我身强体壮,想了想也不可能出事,便将地址发给了他,他告诉我很快会找我。

 

  翌日清晨,在网吧熬了一晚上,我眼睛红肿,老道士则像是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没事儿人一般地躺在椅子上,打着呼噜,睡得正酣,天色已经大亮,肚子也饿地咕咕叫,我便走出网吧去买早餐。

 

  大街上清冷非常。

 

  肉眼能看到的,只有早早出摊卖早点的,以及三三两两的上班族和晨练的青年男女。

 

  另外,还有一个坐在一个台阶上的老乞丐,瘦骨嶙峋,穿着件破破烂烂的长袍,和周围的人群打扮格格不入,尤其是那双眼眸,白里泛着些许红光,眼珠子滴溜溜地注视着四周。

 

  老乞丐似是发觉到我在注视他。

 

  我朝着他露出一个沁人心脾的笑容。

 

  学校老师教的好,世界多一份微笑,就多了一份爱。

 

  哪成想这乞丐突然眼眸通红,飞也似的跑到我跟前,二话不说猛然掐住我的脖子,想要置我于死地。

 

  当时我的眼眸便睁大到了极致,愤怒地望着这乞丐,我只是想让世界充满一份爱,哪曾想因为这个举动,老乞丐竟想要我的命!

 

  我的力量很大,可是面对这个骨瘦如柴的乞丐,竟是没有反抗的力气,我感觉到身体变得冰冷,就快要窒息而死。

 

“旭日东升,你这小小孤魂也敢露头,真以为天底下没人治得了你?”

 

  就在此时,一个瘦高个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宽大的手掌按在我的肩膀上,他的声音很轻,随即念着一长串地咒语,蓦然一只手掌紧紧地握住老乞丐的天灵盖。

 

  那一瞬间,老乞丐眼神流露出惊恐之色,喉咙里发出“呃呃”地声音,却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出瘦高个的手掌,他就那样灰飞烟灭。

 

  人怎么可能会灰飞烟灭!

 

  我当时想到,而且这等悚人惊闻的事却在大街上没有泛起一丁点涟漪,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师兄在哪?”瘦高个问道。

 

  我回过神,盯着他问道:“你是那位老道士的师弟?”

 

  瘦高个点了点头。

 

  瘦高个长得跟麻杆儿似的,皮肤却是我见过的所有人当中最白皙的一位,他的鼻梁很挺,嘴唇很薄,眼眸带着一股子阴戾,像极了我见过的校外不良青年。

 

  可是这样一位穿着白色短袖,下身七分休闲裤的瘦高个,却给人一种极为安全的感觉。

 

  我带着他走进网吧,一路上我们两个没有说过一句话,他面无表情跟在我的身后,直到看到躺在沙发上的老道士。

 

  他的脸庞上才流露出一丝笑容,然后松了一口气,坐在老道士的对面沙发上,拿出雌雄符的雄符,轻声说道:“这雌雄符,雌符烧,雄符飘,我师兄的性子我清楚,没有遇到棘手到他无法处理的地步,是不会烧点它找我的,让他多睡会,你把事情经过告诉我。”

 

  他的目光凝视着我,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

 

  在楼下时,我就见识到他的本事,遂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他。

 

  他听完,眉头紧皱在一起。

 

  然后他问我的生辰八字,打算替我算一卦。

 

  就在此时,老道士睁开了眼睛,突然伸手将他的手指头紧紧握在手里,气急败坏道:“明明听了他说的经过,你竟然还敢再替他算命,不想活啦!”

 

“师兄,你醒了。”瘦高个面带微笑道。

 

  老道士松开手掌,愁眉苦脸,“就知道瞒不住你,罢了罢了,我也不装睡了。”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说道:“这次我栽在这小子手里了。”

 

  他讲述起他给我算命的事,说的非常详细,甚至扯出了阴鬼,拿着烟头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不只是我,连阴鬼都栽在他手里了。”

 

  瘦高个哦了一声,却是又掐指算命。

 

  老道士气急骂了起来。

 

  瘦高个耐心解释道:“不知道他的命格到底阴在哪里,就算把祖师爷请下来,也无济于事。”

 

  说着,再不顾他的劝阻,继续掐指,最终,他的脸庞上出现了一丝凝重,而随着继续掐指,他的脸色更加凝重,直到放下了手掌,那双眼眸流露出我无法用词汇描述的目光,像是充满了惊愕,又看得出其中的紧张,更充满了好奇,紧紧的盯视着我。

 

“怎么会这么奇怪!”瘦高个喃喃自语。

 

  我问他算出什么。

 

  瘦高个的话和老道士说的一模一样。

 

  邪门!

 

“难怪你大清早的就能碰到孤魂。”瘦高个好似恍然大悟般地看着我。

 

  我郁闷非常。

 

  谁能想到那老乞丐不是人啊!

 

“你脖子上是怎么回事?”老道士仿佛是才注意到我脖子上的掐痕一般,皱着眉问道。

 

  瘦高个将刚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讲述给他的师兄。

 

  老道士顿时眼眸睁大,瞪我道:“不是跟你说了,除了大中午,其他时间不许离开这里半步!”

 

“我这不是想买点吃的垫垫肚子么。”我郁闷地说着,将从外面买的一屉小笼包推到他的面前。

 

  老道士气哼哼一声,从白色塑料袋中拿出个包子丢进嘴里,一边咀嚼着一边语气不满地说道:“世间万物,从新生到凋零,是个不可逆的过程,人更是如此,生老病死,由生到死,人死了才能给新人腾出个地儿来,可又不是所有人都心甘情愿的死去,比如那些因外力而死的人,更是心有不甘,一口气憋着,无法转世投胎,就成了孤魂厉鬼,想要报复活着的人,你现在命格发生变故,阴阳眼开,那些个孤魂厉鬼见你看得到他们,以为你是降魔除妖的道教佛门,还不跟你拼命!”

 

“我也不想啊。”我嘟囔道。

 

  这种事情如果有选择,我宁愿重新来过,再不碰那些算命的,尤其是算的特准的人!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我们三个人坐在沙发上商议着该做些什么才能破解我那阴人的命格,但由于这一命格所有人都没有见过,半天拿不出办法,尤其是老道士,一边嚼着腮帮子,一边嘟囔着:“就这命格,要我说直接自杀得了,省的找不自在。”

 

  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忽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了铃声,来电显示是我父亲的名字,当我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出低沉的嗓音:“你外婆今天没了,赶紧回陈家村!”

 

  他的话很简短,却仿佛是晴天霹雳突然降下一样,我懵在当场,脑海中外婆那张慈祥面容浮现而出,眼泪瞬间模糊了眼睛,电话中父亲的声音也沉默了许久,悲凉的叹了口气,说了一声“今天一定要赶回来”后挂断了电话。

 

  老道士看出我的异样,捏着一个包子迟迟没有放进口中,而是疑惑的望着我:“怎么了?”

 

“我外婆没了。”我擦了擦眼泪,抿着嘴唇道:“我爸让我回村子一趟。”

 

  老道士和瘦高个相互对视了一眼,旋即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明白过来他们对视时脸上神色的含义,只是当时听瘦高个站起了身子说:“我跟你回村子。”

 

  老道士点了点头:“嗯,另外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我去其他地方寻找一下怎么破解这个命格方法,你们一路小心。”

 

  我有些彷徨不知所措,却也明白当下最紧要的事情,还是前往老家,去送我外婆最后一程。

 

  陈家村位于山西运城境内,在一处很偏僻的山脚下,背靠群山,山和村子中央隔着一条运煤的铁轨,那条铁轨已经荒废很久了,四周早已长满杂草。

 

  经过两个小时的车程,我和瘦高个来到了陈家村,动车上,瘦高个和我简单的聊了几句,期间我终于知道他和老道士的名字,他叫马延青,老道士从来都不说名字,只知道他也姓郭,熟悉他的人叫他郭道士。

 

  回到陈家村已经是下午两点。

 

  村子的轮廓进入视野中,而村门口围了一群人正在争吵着什么,我一眼瞄到其中一个声音最大的中年人,那是我的大伯陈兴,他带着六个陈家村的村民,正和堵住村子入口的一些老人争执着。

 

  而在他们身边,是一个黑棺材。

 

“都是一个村子的人,你们这样做太过分了!”

 

  大伯恼怒的冲着一个中年人吼叫着,那个中年人我认识,是陈家村的风水先生,年龄约莫五十岁上下的陈卫民。

 

“不行就是不行!”

 

  摇了摇头,陈卫民神色坚毅道:“陈家村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死在外面超过一天的人,无论是男是女,不管是什么地位,都没资格进陈家村!”

 

  距离他们越近,我越是能够听清楚他们的言语,尤其是听到陈卫民的声音,心中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直直走了过去,愤怒的指着他的鼻子,吼道:“陈卫民,我外婆以前对你怎么样,你不知道吗?你现在恩将仇报?你还要不要脸了?!”

 

“浩然!”

 

  大伯忽然转过身来,一脸欣喜,但很快神色又变得严肃起来,摇了摇手:“这件事大伯来解决,你不用管!”

 

“大伯,他这是故意的!”

 

  我急了,人死不能进村入土为安,这对于死者家属是一个莫大的羞辱,我怎能坐视不管,然而不等我说下去,瘦高个马延青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腕,低声道:“这件事有问题,先看看。”

 

  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将话又咽回到肚子里去,马延青从一只孤魂野鬼手里救过我的命,别人如果说这话,我断然听不进去,但他说的就不同了。

 

  大伯神色凝重的看了一眼瘦高个,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对着那位风水先生,扯着嗓门道:“陈卫民,我家浩然说的不错,当年你差点没命,就是我妈把你救了,现在她老人家没了,你就这样对待她?”

 

“就是!”

 

“哪有你这样办事的!”

 

  后面那些人义愤填膺的说着。

 

“你们懂个屁!”

 

  陈卫民怒吼了一声,瞪视了所有人一眼,指着黑色棺材大声道:“我这是为了整个村子的安全着想,你们不懂我不怪你们,但你们要是让这口棺材进了村子,你们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昨天你怎么不说!”

 

  大伯怒道:“今天墓穴都挖好了,你才说?!”

 

  昨天?!

 

  我愕然的望着大伯。

 

  我爸打来电话的时候,说的是我外婆今天才走,怎么到我大伯口中,就变成了昨天?

 

“你也知道是昨天!”

 

  陈卫民嘬着牙花子道:“昨天就应该进村的事情,为什么你要拖到今天?昨天就应该守灵,为什么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做,今天就要草草进墓穴?而且那个墓穴还是……哼,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我就问你,这些问题你怎么解释?!”

 

“我妈生前让我这么做的!”

 

  大伯冷哼了一声道:“这你也管?”

 

“反正进去不行!”

 

  陈卫民坚决的摇头道:“除非……你们把棺材打开!”

 

“老东西,我跟你拼了!”

 

  他说完这话,我再不能忍了,不让入土为安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来,当我冲到陈卫民身边,一拳狠狠的砸在他的鼻梁上,身体本就孱弱的陈卫民脚下一个趔趄,扑通一下摔倒在地,捂着鼻子一脸痛苦,然而他嘴里仍是念叨着:“你今天就是把我杀了,这口棺材想要进村子,就必须打开!我不看,你们谁也别想进去!”

 

  他刚一说完,身边几个青年跟着嚷嚷了起来,“陈浩然,你反了天了,这是陈家村,不是你家院子!”

 

“浩然,别冲动!”

 

  大伯也抱住我的腰,不让我再意气用事,我挥出去一拳后,看到陈卫民一脸狼狈的坐在地上,心口的气也出去了不少,瞪视了他一眼,“陈卫民,你今天要是再阻拦我外婆进村入土为安,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陈卫民捂着鼻子,手上满是鲜血,然而嘴里还想说什么,忽然一个青年从村子里跑了出来,气喘吁吁的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低声道:“村长让我带话给你,戏演的差不多了,到此为止。”

 

  陈卫民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擦了擦鼻子上的鲜血,挥了挥手,脸上再看不出那一抹坚决之色,淡淡道:“进去吧,我不看了,不过我告诉你,陈浩然,这件事过去后我跟你没完!”

 

  我从小听觉敏锐,将那青年的言语一字不差的听入耳中,心中大为光火,合着这一切都是村长搞出来的事端。

 

  大伯却是神色一喜,冲着旁人大声道:“抬棺,进村!”

 

“都别动!”

 

忽然,瘦高个猛然一个跨步拦在进村的入口,只见他不知何时神色变得阴晴不定,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掏出卫生纸擦着鼻血的陈卫民,半天嘴里才吐出几个字:“这口棺材,现在不能进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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