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生活故事:在澳洲留学的日子(下)

2016年02月04日 今日阿德莱德


生活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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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学院自习的日子

偶然的一天,在医学院教学楼发现了梦寐以求的自习室和设施完备的厨房,而且可以看到11点半,我那个兴奋啊!从那时起和FMC就结下了不解之缘,临别的最后一晚也是在那里度过的,和管理员握手之后,我感到锥心的痛苦, 眼泪就是不听使唤的掉下来。


因为这个小区域,不论刮风下雨,节假日,我都风雨无阻的背着书包,带着饭盒赶来。在休息室里,有免费供应的咖啡,茶,还有热饭用的微波炉,冰箱。


我结实了许多医学生朋友,参加他们的pizza night,和他们一起打桌球,说来也是,我占用了他们的地盘,不过大家都是十分友好的相处着。


还记着读本科最后一年的时候,我和他们一起晚自习,他们讨论着那些耳熟能详的医学名词,房间里的白板上画着心脏,呼吸系统示意图,不禁让我想起了以前在医学院的那段时光。


并不是每天都有他们的陪伴,其实多半是我一个人,最多和几个朋友约好一起看书,一个人的时候,整个教学楼都清静了,我独自从1楼溜到7楼,7楼是我读营养学时候的地方,中部有一个小厨房,很多人都不会注意那里,因为卷闸门拉下来以后就太不起眼了。

我对生活充满感激,我无法不热爱我的学校和同学们,每一次的分别都是一次痛苦的撕裂,在澳洲的日子,许多都浓缩在FMC那间自习室里,多少年过去了,真的想回去看看,大概Martus, Ron, Mihong,他们都离开了吧...


在Flinders最后一年是荣誉学士honours,艰难的程度超过我的想象。两年的课程就是活生生的压缩在九个月里,在这九个月里,由于正副导师之间的问题,我处境极困难,感谢晶晶学姐无私的指导。 


记得在最关键的时候,我申请购买一套试剂盒,张导恰逢出国开会,副导师 坐在办公室无所事事的看着电脑,我填了 order form 就进去了,她拿过单子一看,说了句:“ 800 块,我想我们没有这么多 budget 给你的项目了,对不起”。


说完头也不抬的继续敲起键盘,当时的我感到一股热血涌上头来,想到和我一样的学生买抗体,买材料她都大笔一挥。


张导身在中国,我又无法取得联系,就是联系上了,一来一去我还有多少时间做实验,实在无奈的我,找到晶晶,用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说:“师姐, Apoptosis 的试剂盒实在买不了了,两个实验怕做不成了。。。”


话没说完,她说她的试剂盒已经到了,就在冰箱,你先去用吧,别管我的。当时感动的我眼泪已经在打转,就差没嚎啕大哭。

从那以后,为了加快进度,我每天上午,下午,晚上各做一组实验,用别人一组实验的时间做三倍的工作量,累到我几次趴在流式细胞仪旁边睡着,又是每次流式把试管里液体吸干后发出的刺耳的报警声再把我吵醒,这后半年就在这周而复始,没日没夜的实验里度过。


每天晚上我离开实验室的时候,天色已全黑,和实验室里全白的实验台形成强烈的对比。


最后写论文的时候,实验还没结束,当时我的牙龈肿得像半个乒乓球,便跑到超市去,漱口水,口香糖,药物牙膏的买了一堆,放在办公室里,记得最后疼得实在生不如死,把可乐瓶盖放在嘴里撑起口腔,继续写论文。


通常是晚上九点做完最后一组实验,然后把秒表订上 30 分钟,躺在办公室的长桌上,居然次次都能睡着,秒表一响,立刻冲去厕所用凉水冲脸,回来再写,毕业的时候,桌上打印的文献已经有几箱了,后来导师问我现在最想做什么,我说睡觉,然后读 PhD 。 

会议旅行

在大学期间,每当看到邮件中有公益seminar, 留学生assistance之类,我一定是踊跃报名,哪怕就是去看看,领点免费饮料也好。


说来也是,每次去的都是固定的那么几个人,在我们中国一定要被称作“活跃分子”之类了。


Flinders不是所知名大学,可是澳洲人不看什么大学排名,从民间到政府对高校一视同仁,09年7月我收到学校转发的教育部关于召开国际学生圆桌会议的通知,征求对大学的意见,就立刻以中国学联秘书长的名义报了名。

一个月后收到堪培拉复电,告知我已被选中,几乎与此同时,学校也发来邮件,先是祝贺我可以代表所有华人留学生跟总理见面,又无比慷慨的赠送了Flinders夹克和领带。


虽然大会负担了我所有行程费和酒店,但学校还是给了笔数目不菲的会议奖学金,记得临行前我去和副校长谈话,他问:你来我们学校多久了,我答:一年半了,校长说:“这一年半我们对你其实不错的…”


这次大会的各方招待工作规格之高超出想象,政府预定5星级酒店(也就相当于国内3星)的单人间,除早餐外其他都是在国会大厦礼宾区用餐,周一为旧国会大厦国宴厅(那个菜谱做的实在太漂亮了,顺手偷了回来,比较没出息,但看到那个美国女孩也往包里塞东西,顿时豁然开朗)。 


周一的早上就见到副总理了,我对吉拉德说:你看起来比电视上更年轻,总理大笑, 没想到她在一年后正式成为澳洲总理,那时候我和其他与会代表一样,几乎与此同时就把Facebook的profile换成了和她的合影…


从阿德莱德是没法直接飞去首都的,我故意订了很早到悉尼的机票,可以给自己留了7个小时进城观光。


教育部的招待实在是周到,连出租车票都一起寄来,而且无金额和里程的限制,拿着这几张票,我兴冲冲的直奔悉尼歌剧院。


谁知大失所望,歌剧院从外形来看真是残破不堪,年代久远矣,顿时兴致全无,中国城更是杂乱,甚不比阿德的精致与简洁,各位希望去悉尼和墨尔本的同学,可能会被满大街的中国人,这壮观的景象震撼。 

离开(2011)

 在一个地方留下美好的记忆可能会成为痛苦的来源,而如果这种记忆长达三年的话,那它一定毫无疑问的是一块压抑着你神经的巨石。


Adelaide和Flinders大学,如果我能有一天不想念,我一定会过的很开放和自在,但是这所大学和城市,是实实在在存在并给予我青年时期一切值得回忆的地方。


从大学的内湖到City的中央市场,哪一寸土未曾给过我无限的激情,我渴望再一次在盛夏踏上自行车沿着South Road,直到central market;我渴望在傍晚时分周游校园;渴望在深夜来到中央图书馆,看看树上的考拉。


在FMC的自习的朋友们,大部分都离开了,张导实验室的学生们我已大多不认识,看看我曾经住过的红瓦白墙的house,我不是无数次从这里走向大学吗, 实在忘记不了.


真实生活故事:在澳洲留学的日子(上)

全篇完


时代传媒投稿人专栏
笔者:单正南
2008年2月就读Flinders大学,2011年2月毕业,就职于香港城市大学,2013年获南澳大学全额博士奖学金,分别任Flinders大学中国学者学者联谊会副主席,秘书长,南澳大学中国学联主席,文章作与2011年7月,香港,文章有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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