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的设计理念和山本耀司不谋而合

2014年12月19日 JAC加拿大



他的设计以黑色著称,曾掀起狂热的黑色风潮,他被称作黑色诗人、黑色魔术师。

他被新消费大潮下的这一代年轻人奉若神明,却毫不讳言对快时尚的厌恶:“我对时尚并无兴趣,我只对怎么剪裁感兴趣”。

无数人渴望拥有他设计的衣服,他却拒绝制作主流的西服,更倾心各种边缘人士:“我只给自己的同伴——那些坏家伙们设计衣服”。他家服装标牌上写着:“还有什么比穿戴得规规矩矩更让人厌烦呢?”

他将布料做旧、撕裂、破坏其平衡,一再挑战着我们对“美”的认知:“完美是丑陋的。在人类制造的事物中,我希望看到缺憾、失败、混乱、扭曲。”

他就是山本耀司(Yohji Yamamoto),世界时装界一个独一无二的存在。山本耀司所完成的作品,每每以宽松的尺寸,使布与身体之间衍生空隙。整个造型虽然受到扭曲,但被布包裹的身体,却能自由自在的呼吸,同时也将女体的曲线隐藏起来,留下一些想象空间。男装则强调了不受拘束、前卫率性的特质。

不仅抵抗得住时光冲刷,山本耀司还带着他与生俱来的孩子般的淘气和玩心,对抗这个他不能认同的世界。所以他曾形象地把自己比作一个会在衣服里藏炸弹的人。
他为何与黑色密不可分?所有的都源于生活。在亲笔自传《我投下一枚炸弹》中,山本耀司谈到了他的成长经历,而这些正是他对以上疑问解答的暗示。这是一本通体黑色的书,好像一个黑匣子,深沉而神秘,让人联想到山本耀司的设计风格。
一九四五年,美国在广岛、长崎分别投下原子弹,结果死伤惨重。此外日本在海外也折损许多军人,山本耀司的父亲就丧命于此,遗骨无存。

他看着“母亲每天穿着丧服般的衣裙”,甚至“还清楚地记得关东大地震、俄日战争纪念日的大空袭,两次灾难都有万人葬身隅田河。”这些经历给山本耀司的心理创伤是巨大的,以致长大成人的他“一杯又一杯地往肚子里灌着并不十分喜欢的威士忌……没日没夜地游荡在东京的街头,靠安眠药才能入眠。”
自少年时代,山本耀司就开始帮开裁缝店的母亲打理事务。那时东京的裁缝们地位低下,必须走家串户才能做到生意。在服装的裁剪上,也完全没有自己的主张,只能小心翼翼地照着西方流行的式样为雇主效力。

但山本耀司却不甘。他早年就读于庆应大学美术系,期间正好遇上学生运动。当时大学生群起反官僚、反体制,山本耀司一边与其他学生弹吉他唱歌,一边展开街头抗争,内心孕育了一股解放的精神。这对于他未来的服装设计生涯大有助益。

毕业后他便去了巴黎,眼界为之大开。回到日本后,他决心再不让别人将自己视为下等人,因为他已经认识到,服装设计可以和绘画一样成为一门具有创造性的艺术。一九七二年,山本耀司成立Y’S服装公司,开始在日本崭露头角。
家附近新宿区歌舞伎町街上充斥着以取悦男人为生的女人,他徒生厌恶。从那些善用性别魅力的女人身上,他感受不到一点吸引力。但母亲店里那些辛勤踩踏缝纫机的背影,或者心无旁骛地把针别在衣服上的侧面,却带给他强烈的触动。

他厌恶“男人味”/“女人味”这种粗暴简单的概念,并将独立自强的理念带入女装设计中,呈现出雌雄同体的美学概念。他的女模特始终穿着平跟鞋,很少浓妆。他一直倡导女性要获得像男性一样穿着的权力,并认为穿军装、猎装的女人最性感。
声名远播欧洲之后,在德国著名导演文德斯不遗余力的推介下,1993年,山本耀司迎来了他最崇拜、尊敬的德国戏剧作家海纳·米勒,这位慕名而来的客人向他提出要求:在自己新编瓦格纳歌剧中,打破以往的传统设计服装。

三年艰苦的工作,“累得好像一副空壳”,报酬只有300万日元,这次合作依然被视作一大幸事。因为从海纳·米勒身上,山本耀司看到了一种他激赏的超强的颠覆精神,如在歌剧中尝试全裸演出。

此外,德国现代舞蹈家皮娜‧鲍什也邀请山本担任服装设计,于乌帕特舞蹈剧场成立二十五周年的纪念表演秀大放异彩。

“在好莱坞拍电影,连小角色的服装都是花大价钱制作的。”一次,日本著名导演北野武向(好基友)山本耀司暗示,请其为他的电影设计服装。山本耀司坦陈电影服装设计真的是一件难事。即便如此,他依然与北野武合作了几部影片,如《座头市》。
他多才多艺到出乎你想象。在自己的领域里玩转得娴熟后,山本耀司就开始玩跨界了。跟他私交甚好的,多是各自领域的顶尖人物:他和坂本龙一玩音乐(近年来,他推出CD唱片,以英文唱出颇具抒情的曲调),与北野武、Win Wender拍电影,同鬼才寺山修司创作俳句
如何传达喜悦、怎样激发愤怒、选择中庸还是选择冒险?——这些表达技巧在音乐、文学、电影和设计领域有着惊人的相似,它们是共通的。
“人类自从邂逅了语言,便开始富有了思想性。”这是著名诗人寺山修司之言,而时尚界的思辨从邂逅山本耀司开始——“创造出来,仅仅作为装饰的东西,毫无意义。它必须有生命。它必须时时刻刻处于动之中。当一个设计师仔细思量着布料如何下垂,如何摆动,如何自然落下这样的问题,而且观察仔细时,便会听到来自布料本身的声音:‘我想成为这样的服装’。是的,布料自己会说话。”
感情生活方面,他和另一个先锋人物川久保玲经常见面,两位革命盟友陷入一场旷日持久的柏拉图式恋情中。有意思的是,山本耀司至今还与川久保玲的丈夫、英国编织服装设计师Adrian Joffey保持联系,并“互相交换”有关川久保玲的故事:“我们一踏上巴黎,新闻界即说我们穿着典型的日本人装束,而在日本我们却被认为太前卫。”

在时装业愈发保守和商业化的当下,谈论这样一个仍然活着的、以古稀之年工作着的老头,这一种注目本身就亮明了我们的态度:除了时装上的造诣,我们更看重的,是他身上的这一股子顽强/顽皮劲儿

四十多年以来,山本耀司一直在变,但什么也没变:他一直站在主流外,一直做衣服,一直那么“黑”。他曾气势煌煌,也曾迟滞数载,但这一切都在四年前的那场破产风波中随风而逝。2009年复又崛起,如今的山本耀司,干劲十足,恍若新生。
“有人对我说:你并没有赚到多少钱,可见也不怎么成功嘛。但我认为赚钱并不是我想要的成功。时装产业是我们地球上最后一个用手来做的产业,不能交给电脑去做。人的手就是文化,我们的手指就是文化。很多人认为我是个谜,不爱说话,但我会一如继往认真去创造,我坚信这一点。”

“创造”就是另外一种“破坏”,又临近周末,快穿上漂亮衣服去撒野吧,正如山本耀司说的,还有什么比穿戴得规规矩矩更让人厌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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