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把书读薄,把物件用少

2016年01月03日 疯果新西兰



夜里很晚睡下,收拾女儿两个学期的绘画和手工,把背面能用的全部留下用,回收的就收拾了一大箱子。夜里一点,收到曾经学生的短信,说羡慕我这里的好天,我心头一阵紧。


先生回中国一个月,赶上成都冬季不能集体供暖的重雾霾天,早就告知今年的雾霾远远严重过往年。中国有一些我很喜欢的城市,听了每每心痛,为此,连奥克兰湛蓝天亦是不忍心发图了。在国内,我不能接受史丹纳的神秘主义哲学影响下的华德福教育,然而他们对处理人和生态关系上,比如:用木头,石头,贝壳,松果,丝绸替代塑料玩具,穿棉麻羊毛和丝绸替代化纤和涤纶,做酵素替代清洁剂,厨余堆肥,使用植物染料和植物颜料,用有质感有光泽,可以长期重复使用的蜂蜡替代一次成型的粘土;因为植物染料和天然材质都不易的原因,各种物品都提供得不多。各种活动不提供纸杯和碗筷。这些,我还一直是喜欢的。


2016这一年能做些什么呢?除了食品,努力实现零购买。和小学校的校长沟通,减少纸张的使用。虽说可以回收,但终究有消耗、有污染。拒绝家门口邮箱里每周的商业广告画册。我曾经所受的教育从未让我反思过这些。做了母亲之后思考了太多,深感教育应当培养公民的责任,我活着,并不只是我这一世。


我看过很多学画的机构,一上来就让孩子体验梵高。殊不知,星空是圣米雷的精神疗养院的极度的限制和极度的自由冲突的成果。像是龙应台说,地摊上买的那副星空,怎么也感动不了她。其实就算梵高活在今天,也没有几个人会喜欢他,接受他。博物馆记得他们,是因为他们内心的善和勇气。因为善的缘故,他们内心纯良;因为勇气,他们果敢地和他人不同。只是主流或者大多数往往平庸且粗糙。粗糙的感觉有时像玩具店里的芭比娃娃没有内裤,衣服很容易就破,化纤和金粉粘了一身,像名表和名包一样,再怎么装饰,一眼便了看出内里的空。其实,如果你的孩子是梵高,大多数的妈妈要气死。大多数人们没有接受天才的勇气和智慧。


圣诞节的打折天,去书店转了一圈,想着自己很多中性笔和文具架上各式各样的中性笔,忽然想有一只自来水笔,只是没找到,换了一家,找到了,在打折的最侧面货架,没有墨水。看来,想回到爱玲说的拿着自来水笔的年代实在是不易了。在荷兰,信封不能回收,因为上面有胶,分类细到如此,我从没受到此种教育,今天亦是没有,如果不是了解各国的垃圾分类,我真的不知道,在新西兰,垃圾也没有细分到如此。


这一年会不会遇见志同道合的朋友?也许会吧。2012年,我想辞职,想不清楚,听到了蒋勋老师的声音,这个声音,一听三年,亲切如初。因为蒋勋的缘故,遇见奚淞老师,他整个人的状态让我觉得是舒适自在的。当审美可以从自己内心生发的时候,无需取悦他人,紧身衣和高跟鞋都完全不需要了。服饰应当像阳光,柔软又有温度,像自然的山水,有肌理和质感。这些改变或大或小,让人越来越安静。我曾经淘宝的五钻买家,这种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这世上的所有事情都有因果。植物有植物的根性。每一株,刚刚发芽,都差不多,有的长成了杂草,有的长成了参天大树,有的径直生长,有的不断攀援,怎样都好,怎样都是一世完结。但是人呢,人没有形貌上太大差别,都是五关和四肢,但是内心,或者说心性长大以后就完全不同了,教育会改变和影响人。所以孩子上公立还是私立,学钢琴还是画画,甚至学或者不学,这些都不是问题。导向很重要。家庭的导向,多半来自母亲。


2016把书读薄,把物件用少。


二零一六年一月三日,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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