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冰激淋有感

2015年12月05日 疯果新西兰


第一次吃冰激淋在童幼年时期,有且仅有一次。小舅在南门口附近一冰糕厂买了一份,是由一小玻璃碗剩的一个米黄色雪球,用一小木片挑着小口小口品,真好吃。以后许多年我都常常记起,心里认准冰激淋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了。


二十六岁时,来到绵羊国生活,我和房东的儿子一样爱冰淇淋,三块钱可以买一盒两升的冰淇淋,不算贵,可以负担得起,即使是在冬天,已经感到冷的时候,有时还忍不住要吃它。先是奶油口味的,然后巧克力口味,进一步发现还有各种水果口味的,我恨不得全尝个遍。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冰淇淋于我失去了魅力,吃冰激淋时再也找不到兴奋和享受的感觉。有时候,买回来一盒冰淇淋冻在冰箱里很久忘了吃,至少发现过了期只好丢掉。


两天前我花十块钱买了一盒一升的名牌冰淇淋,突然忆起了小时候的感觉,又想起《蜗居》里,已大学毕业参加工作的一对情侣于上海街上花二十多元人民币买一个雪糕,如此昂贵,如此奢侈消费,男士不舍得吃,只颤颤微微给女方海藻买了一个雪球。我相信这段情节的真实性。许多遥远的记忆又那么清晰了。大学毕业后虽然有工作有收入,可是常常囊中羞涩。有一次竟然在一个路边水果滩上试吃了一两颗荔枝,又无钱购买,离开时被小贩连挖苦带漫骂:相着你是个有钱的,感情也是个骗吃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想起来似乎话犹在耳。


天朝国谦虚地吹虚自己是世界第二经济大国的同时,普通大众是否解决了温饱?是否可以随心所欲吃上可口的冰淇淋?我的感觉是人民生活压力更大了,污水浊气毒食物增加了,真情善念难见了,城市霓虹灯闪烁不定耀人眼目,偏远农村清山绿水自然保护区难寻。


癌症患者几十年前较稀有,现在出现新名词癌症村。一个村有多少比例人口患上癌症,这村才是癌症村?有没有癌症县,癌症市,癌症国?我不敢问不敢想。癌症村是不是意味着该地已不适宜人类生存。


在绵羊国久了,我已然丢失了对冰激淋的感觉,我不知道是应该感到庆幸呢还是应该感到遗憾?但是我知道自己是回不去了,因为我惧怕没有冰激淋的生活,即使不吃,冰箱里也得常储备着它不是吗?我的记忆甚至选择性对天朝生活失忆,不大乐意回想过去常常伴着我的焦虑的无望的心情,以及生活中见到的一群又一群可怜的缺爱的愚昧而又凶残的血脉同胞,只是在梦里遥远的事情才不时悄然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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